向正往上走的十四,目光晦明难辨。
“我没事。”十四缓步往上走,“你呢?”
“姑姑!”
梅知雪从另一边跑过来:“姑姑,你有没有受伤?阿砚呢?我刚刚去他房间找到没找到,他去哪儿了?”
“别急,阿砚没事,去他的工作房了。”十四回答道,“昨晚有火把落到了工作房旁边,那里的水管被砍断了,积了一地的水,他带着人去处理了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梅知雪闻言,脸上的焦急之色微微褪下。
这个时候她已经从另一边跑到了这个楼梯口,只顾着跟十四说话了,都没留意到梅行之就站在两步之外。
“知雪。”梅知雪要下楼的时候,梅行之出声喊住了她。
他就站在这里,她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?还是看见了却没理会?
“哥哥?你怎么在这儿?”梅知雪当真一脸懵地看过来。
“……我一直在这儿。”梅行之现在气非常不顺,可以说从昨天傍晚听到嗜血藤被抢的事情之后,就没有一件让他气顺的事情。
“哥哥你呢,你没受伤吧?”梅知雪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关心道,“有没有被惊吓到?要是被吓到了,我待会儿给你开一副安神的方子。你带回去……”
“……不必了。”梅行之,“我还不至于这么不禁吓。你去看阿砚吧,问他是不是需要你开一副安神汤。”
“阿砚不用,他胆子很大的。”梅知雪毫无所觉,“他用不着喝安神汤。”
“……”梅行之:所以这几句话连起来的意思是什么?
“姑姑你也没有受伤对吧?”这时候十四已经走了上来,梅知雪拉住她的手上下检查了几遍,确认没受伤,“没受伤就好,那我去找阿砚了。”
虽然觉得跟一个……两个小孩子计较不像话,但是梅行之真的很想揪住自己的亲妹妹,好好问一句——谁才是你的亲哥?
可惜他这个想法没机会实施,梅知雪跟十四说完话就提着裙子跑下楼了。
“事情都解决了吗?”左丘玥问十四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十四道,“抓了几个活口,银朱正在问。”
她想说要是那几株嗜血藤没有被毁掉的话,这次很可能就能知道它们的下落,然后找回来。但是想了想,选择暂时先不提了。
要是已经被毁了呢?岂不是给人希望有徒添失望。
“跟嗜血藤有关?”左丘玥问,“或者说,跟我有关?”
“自然是跟你有关,否则那些人为何会无缘无故上门围杀?”他身后的梅行之开口了。
语气非常之不善。
难道这两位结下的并非善缘,而是孽缘?十四心道。
“你们俩认识?”她继续昨晚没问完的问题。
两个人都没说话,但也都没否认。
看这样子,肯定是认识了。
一夜没睡,十四有些疲惫,挨着楼梯倚了过去。她看看梅行之,在皱眉。又看向左丘玥,虽然没皱眉,但脸色也说不上好。
“怎么着,要不先相互介绍一下?”十四道,“你们俩既然是旧相识,是朋友还是仇家?”
“总不可能是仇家吧?”
要真是这样,那就好看了。
她示意梅行之先回答,但是对方瞪了她……确切来说应该是瞪了左丘玥一眼,然后十分不友善地把脸撇开了。
“我们不是朋友。”左丘玥道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梅行之忽然插话,冷冷道,“我跟自私自利的人做不了朋友。”
“但也不是仇家或者敌人。”左丘玥似乎并不在乎梅行之的阴阳怪气,脾气好的出奇地继续跟十四解释,“如果硬要说关系的话,那梅郎君应该算我的恩人。”
“住口。”听到这句话,梅行之却忽然有些激动,“谁是你恩人?我可从来没对你施过恩。”
十四哪里见过这么情绪化的梅行之,他一向都是镇定从容、运筹帷幄的。所以忽然见到他这么肆意地让自己情绪外露,她就更加确定这俩人不仅有关系,而且关系匪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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