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王佑不擅长建筑工事,身边需要一个内行协助他。”
“这个人选孟大人已经给我推荐了。”
“谁?”
“宁万年。”左丘玥说出一个名字,“河南道内多条大型河堤桥梁都是他主持建造的,是个可用之才。”
“好,有他二人就够了。”十四道,“这个宁万年,也让他带着妻儿去上任吧。”
……
上午,十四和左丘玥刚讨论完宁万年。下午,孟常怀便传来了消息——宁万年因为谋杀正妻,被革职下狱了。
十四看着孟常怀送过来的文书,愣了。
一起递上来的还有案件审理过程中全部的卷宗,十四不甘心,又将其翻开一一仔细查看。
卷宗记载,大年初一一大早,衙门接到状子,告宁万年杀害正妻。告状人抬着宁夫人的尸体,腹部还插着将其杀害的匕首,旁边跟着两个哭得伤痛的少年男女,说亲眼看见宁万年将人给杀了。人证物证俱全,衙门当即便派人将宁万年下狱了。
告状的人是宁万年的岳父,而两个人证人则是他的亲生子女。
公堂之上,宁万年也没有为自己分辨,很痛快地认了罪。是以被判革职,秋后问斩。
“奇怪。”十四看着卷宗,陷入了沉思。
“哪里奇怪?”左丘玥问。
“你看这里。”十四指向卷宗上一句不起眼的话,上面写的是去抓捕宁万年的过程,“衙役过去抓人的时候,宁万年宿醉刚醒。”
“除夕之夜喝醉了酒也正常。”左丘玥不解,“你觉得疑点在哪里?”
“你再看看这份。”十四将宁万年的供词递给他。
左丘玥认真看完,又看了一眼十四方才指的那句话,很快和她有了共鸣。
宁万年的供词乍一看没有任何问题,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。但是仔细分析便会注意到,这上面没有他杀人的过程,确切说是他自己并没有完整地把杀人过程叙述出来,而只是认了官差的说法。
“可若不是他,他为什么要认下呢?”这又是另一个疑点,“还有他的子女,他们为何要诬告自己的亲生父亲?”
十四摇头:“不知道。但我总觉得哪里奇怪,却一时说不上来。”
“那就让人再查。”左丘玥将卷宗放下,“让孟大人亲自去查。”
“我来给他去信。”十四拿起笔,铺开纸张开始书写。
左丘玥在旁看着她写的内容,让孟常怀不要打草惊蛇,表面上不要让人察觉他在翻查宁万年的案子,然后暗地派人留意宁万年岳父一家以及他那一双子女的动向。
信很快写好,交由银朱让她送出去。
谁知银朱却带来一个新消息:“王妃,梅少主来了。”
“梅行之?”十四疑惑,“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?”
“似乎是过来寻梅小娘子的。”银朱道,“也提出要见王妃。”
“人在哪儿?”
“楼下。”
十四起身,看向坐在左丘玥怀里的肖墨:“阿芑,跟娘亲去见一个舅舅好不好?”
肖墨满月和周岁梅行之都托人送了礼物,但人却是第一次来。
“他是知雪的兄长,按辈分来说跟阿砚平辈,你让阿芑叫他舅舅?”
十四一拍脑门:“我忘了。”
她跟梅行之一开始便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,即便梅知雪起初就叫她姑姑,她跟梅行之也都是平辈相称。后来梅知雪和肖砚订了婚,也没有特意去改。
“那……叫哥哥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有些别扭。”十四忍不住笑道。
“那也没办法。”左丘玥道,“辈分总要论。”
“那好吧,就叫哥哥吧。”十四穿好了鞋,伸手跟左丘玥要肖墨。
他却没给他。
十四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我来抱吧。”他道。
“你也要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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