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门外踌躇的江宣钰,只是苦笑道:“为什么是这时候……我还有未告诉她的事情。”
“宣钰,我只是,我只是……我只是想告诉她,我的婚约已经解除,从今往后,我只属于她。”
“我从不奢求她能爱我……可她怎能这样轻易的放下。”
宣钰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悲恸。
因为他不够懂今今,所以不明白今今可以多简单的从情爱中抽身离去。
“她只是回明衍宗了,还给你留了一封信。”
看着江宣钰从袖中拿出的信,江宣鄞只是长叹一声,“宣钰,她不会回明衍的,她是真的离开了,到你我都找不到的地方。”
“你为何这般笃定……”江宣钰不信,长袖之下的五指紧握成拳,骨节隐隐泛白,“你分明从不过问她的来历。”
是啊,他从不过问今今的来历,但他却明白她的心。
她洒脱自由,永远不会爱上谁,也永远不会属于谁。
可宣钰不信他所说,当日便启程赶往明衍一探究竟。
而他留在房中,将今今留给他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信中,无非是说,她对他所说一切都是谎言,她一直都在欺骗他。
那些感情全都是假的。
——江公子,你只是被我骗了,哪里懂什么是爱呀。
——忘了我吧,修行不易,大道难成,何必耽于情爱。
他甚至能想到她写下这句话时,眼中隐含泪水的模样。
今今太清醒了,甚至不愿同他做一场美梦,她觉得这世间所有的情爱都不会长久,所以总能轻易的舍下。
她并不是对他没有丝毫感情,她只是不相信,他对她的感情会长久。
即便真是谎言,可这又如何?
他爱你。
唯独这件事情,他心知肚明。
镜心崩裂的速度比他预想中的快。
他未至元婴,勉强在冼镜中接下顾祖师越阶的传承,境界本就不稳,又经历大喜大悲,灵台浑浊,恶欲侵体。
心魔,一念横生。
宣钰从明衍赶回来时,他已性命垂危。
“不行!他刚得到太霄一脉的传承!怎么能被一个死了的女人毁了!”
宣钰说了谎,他谎言蛊惑他心智的女子已经死去。
长老们也不会相信,宣钰会在这般与他性命攸关的事情上说谎。
但他们人仍旧不可遏怒,不为江宣鄞,为身负顾祖师传承之人。
他们寻来了天玄门的药师岳藏疾为他诊治。
结果却已是无力回天。
那岳藏疾见了他,却只说:“镜心崩裂不可逆,只是他身怀顾珩行的传承,若能消除他的心魔,便可以重修镜心。”
“消除……该如何消除?”宣钰问他。
“嗯,我想这一点,你身为天音门的修士应当比我清楚。”岳藏疾理了理衣摆,从容离开,“我话便到这里,之后的事情,就要看他的造化了……”
后来,他很难再维持意识,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。
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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