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难安,力不从心,心乱如麻。”
洛宁虽然巴不得郎吉立刻滚蛋,却还是耐着性子道:
“儿啊,你是监国太子,就算再难,你也不能忧形于色,引起那些不忠之臣的莫测之心呐。”
“越是内忧外患之际,就越要沉得住气!你监国再难,还有你父皇难么?他可是随时有性命之危!”
郎吉神色苦涩,“母后,儿子自幼受母后教诲,虽然是吐蕃人,却也饱读夏人典籍,岂能不知史书故事?”
“可母君也知道,如今真是难以支撑了。就是皇宫之中,也有突斯曼收买的奸细。图谋叛乱者,比比皆是。”
“说到底,还是没钱!国库已经空了,虽然组建了百余万新军,可军资奇缺!”
洛宁沉声道:“儿啊,都到了这份上了,你还顾忌什么?僧侣们手里有的是资源,你为何不动手?”
郎吉叹息一声,欲言又止。
洛宁蛾眉一扬,星眸一眯,“你是顾忌他们造反?怕压不住?你就不能借刀!郎吉,你还是太心软了。你真是让娘失望!”
“借刀?”郎吉一怔,忽然就明白了,“母后的意思是南诏?”
“不错。”洛宁真心给“儿子”出主意了,“南诏虽然是小国,也有几十万骁勇善战的精锐。”
“南诏和我大吐蕃国虽非盟国,却没有化解不开的仇怨。他们自然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,我国亡了,南诏也危险了。”
“而且,南诏人信奉圣鬼和祖灵,讨厌密教那一套,也算密教之敌。”
“只要你许诺条件,主动示好,南诏王必然答应出兵。只要借给你几十万精兵,就能重启灭佛大略!”
“抄没了寺庙资源,朝廷就有钱了。有了钱,万事好办!”
郎吉沉吟着说道:“母后,这个法子儿臣其实想过,可就是不敢决断。儿臣担心的是…引狼入室!请神容易送神难!”
“若是南诏趁火打劫,落井下石,吐蕃便雪上加霜,立刻就有亡国之危。”
洛宁摇头,“那是你想的不够深!想的不够远!或者说,你太像你父皇了,性子中始终缺了一丝狠劲!”
“你父皇若是当年早听我的话,胆魄大一些,早就灭佛成功了,岂能贻害至今?”
郎吉跪下道:“儿臣请母后大教!”
“你记着!”洛宁说道,“棋入僵局,变可求活。宁失数子,不失一先!此乃《棋经》所云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“难以决断之时,恰是变局之机!这也是易数!”
“是!”郎吉磕头说道,“儿臣空知这些道理,可每每临危忘机,就是胆魄不足。”
洛宁铿然道:“两害相权取其轻!皆南诏兵灭佛戡乱,固然有引狼入室之虞,可孰轻孰重?”
“本宫有两策,可让南诏真心相助,不会趁火打劫。”
“第一,告诉南诏王,抄没寺庙的资源,他们可以拿三成!这是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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