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寒之垂眸看向了楚轻歌，看着她漫不经心的狠，看着她似是慢慢悠悠，却把刀子对准人的态度。
“是吗？”楚轻歌的语气带上了一点很轻的笑。
意味不明，但就是让人觉得忽然有点冷。
“当然。”付雪继续道，“唐小姐就不要谦虚了，也让我们饱饱耳福。”
付雪的目的就是想要把唐芷兮赶上去。
她只听见唐芷兮说不会还不够，她就是要亲眼看见她坐在钢琴旁，弹不出一个准音的模样。
她就像看见她坐在那里，周围的人都露出鄙夷，嫌弃，轻视，厌恶的模样。
她甚至想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声，周围人的嗤笑声。
她很讨厌她那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。
她越是站在高处受着不同领域，不同人群的崇拜，她就越想把她拉下来，受万人嘲笑。
凭什么哪哪都是她的光芒，凭什么只要有她在，别人就会被掩盖。
只要她出了丑，她还会有很多的说辞脱身。
她已经完全不在乎叶寒之到底怎么看她，她只想把高高在上的唐芷兮拉下来。
“难道是唐小姐觉得我们还不够资格听你的琴声？”付雪似是亲昵的玩笑道。
虞惜晗坐在钢琴前，视线从付雪身上有移到了楚轻歌的身上。
见她波澜不惊，平平静静，又拿不定她到底会不会弹，一时间也没说话。
倒是周围的人，渐渐地有了说话的声音。
一开始还有人觉得付雪在找茬，但是几句话之后，付雪给了大家一种她很了解叶夫人，这位叶夫人一定会弹琴的感觉。
而且还给了一种只是在轻松玩笑的感觉。
“弹一下吧，大家今天过来不就是来交流的。”
“是啊是啊，这样一说我突然很期待。”
“果然高手都是隐藏起来的，原来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有着这么多大神。”
“看来这一趟，又会发现新的宝藏。”
“能让虞惜晗主动找上门切磋的，一定很厉害。”
虞惜晗听见自己的名字，抿了下唇。
她突然考虑到，现在不止是宫廷乐坊的人，还有国外很多乐队都过来了。
如果叶寒之的夫人真的弹不好，毕竟这个地方是宫廷乐坊，会不会给宫廷乐坊的名声造成影响。
“唐小姐现在可是叶夫人了。”付雪又拖着她那玩笑似的调调，“今天要是不给我们饱饱耳福，怕是会被说嫁进叶家之后就瞧不上我们这些平民了。对叶家影响可不好哦。”
“所以这位小姐的意思是，叶家往后得靠卖艺维持形象？”叶寒之看着付雪，声音平平道。
付雪对上他的视线，瞳孔骤然一缩。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：“三爷，我开个玩笑。”
叶寒之没有理她，勾了一下楚轻歌的手指。
楚轻歌按住了他的那根手指，透过人群，看了一眼在远处一直和人聊天的梅宴茞，然后看向了虞惜晗道：“我钢琴确实弹得不怎么样。”
虞惜晗有些抱歉地对她笑了笑。也因为抱歉，在楚轻歌刚说了一句话，她就急忙开了口，打断了楚轻歌的话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我也不是真的想找叶夫人切磋。我其实想和寒之切磋一下的，但是又觉得太过冒失，所以想先和他夫人打个招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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