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出来了,柳相才会迎她进府给她名分。
柳大夫人刚经历了丧子之痛,又见柳相一月有半月留宿在四夫人院子里,明明是一个妾室,却因为得宠,吃穿用度都快越过了她这个嫡母。
柳大夫人又想起她有孕时柳相的冷落,她一生顺风顺水何时受过这种委屈,当即算计上了柳四夫人的肚子身上,却没有想到那个孩子还是平安降生了,不过因为她的算计,那孩子自生下后就先天不足身子孱弱,还是令柳大夫人心情舒畅。
每每看见柳四夫人因为担心孩子而落泪,她就觉得畅快淋漓,
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,纳兰京才会献计李嬷嬷,算计上楚红。
现在楚红死了,柳大夫人一定猜到她当初的算计败露,警惕柳四夫人方氏,又怎么可能让方家人出来?
只有落实方家人的罪名,才能斩断柳相和柳四夫人的情分,柳大夫人没有理由不朝方家人出手。
“……”
顾白听完,抱着长刀,瞌着星眸,唇角细微抽了口气。
半响,憋出一句话:“果然最毒妇人心。”
纳兰京手中的茶盏轻放,瞥了他一眼:“你在说柳大夫人还是……我?”她脸上挂着微笑。
容玄也看着顾白,背靠椅子不出声。
“……”顾白却仿若感受到来自王的蔑视,不屑又暗含危险。
顾白微微假笑:“别误会,我是对人不对事。”
“……”纳兰京也不介意。
她脸上闪着狡黠的笑意,倒是有些好奇柳大夫人会怎么做,倘若火烧得不够旺,李嬷嬷应该会帮忙添把火……
—
李嬷嬷从药方抓了药回去,让厨房的药童把药包煎煮好,丫鬟伺候柳四郎喝下,当夜就退了高烧。
那边消息传来,李嬷嬷才伺候柳大夫人入寝,一边给她解头顶的发饰,一边心疼地开口:“这几天四公子生病,大夫人忙前忙后照顾,连觉都睡不好,头疼病犯了也顾不上请大夫,结果却落得这种猜忌,唉……”
柳大夫人闭着眼睛,忽而睁开:“方氏那个贱人一定知道了什么,否则楚红这个小蹄子,不敢求到相爷头上。”
李嬷嬷惊讶的神色:“大夫人您的意思是方氏一直都知道,当初那件事?”
柳大夫人:“从前或许不知道,现在肯定是知道了什么,否则楚红怎么敢说这种话?”
李嬷嬷恍然大悟的神色:“大夫人您这么说,奴婢明白了……”
她心神不宁的给柳大夫人揉着肩膀。
柳大夫人忽然冷笑:“怎么,你还怕了方氏?”
当初这件事柳大夫人就是让李嬷嬷去做的。
李嬷嬷摇头,却道:“奴婢是担心方氏会和相爷……奴婢不想让大夫人您受这种委屈。”
李嬷嬷跟着柳大夫人多年,当初她嫁进柳家,四个贴身丫鬟,两个死了,还有两个不堪大用,柳嬷嬷是她从外头买回来的人,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左膀右臂,也是她这些年最信任的人。
听到她说这种话,柳大夫人脸上闪过寒光:“嬷嬷放心,这柳家还没有谁能给我委屈受,我嫡兄曾和我说过,谁让我不痛快,我都可以动手让她消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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