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?
容玄漠然冰冷的视线瞬间如刃,他垂下眸光,俯视着地上跪着的人。
李欣怡眼底闪过喜悦,哭得梨花带雨:“今日我本不该求姐夫您的,只是……只是我被人算计了,姐夫……帮帮我好不好?”
冬日的天气很冷,她穿得单薄,此时褪去单薄的外衫,露出里面的肚兜,眼泪滑落,楚楚可怜的双眸,紧紧盯着容玄,邀赏之情,昭然若揭。
容玄眉目不动。
李欣怡低喘一声,恳求:“姐夫,帮帮我,帮我……否则这辈子我就完了。”
她伸手去扯容玄的衣角。
容玄凝冰的双眸,一寸一寸染上的杀气,此时一瞬沉寂,下一刻,他抬起脚,竟是用了三分内力,踹向李欣怡半落衣衫的胸处。
李欣怡当即吐出一口血,朝章华台高楼跌了下去。
楼下瞬间响起一阵惶恐的惨叫声。
容玄立于原地,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,擦了擦鞋子。
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好走了出来,苏子墨沉静如水的眸光。
容玄抬眸,深邃的双眸毫无波澜。
两个同样挺拔的身姿,狭路相逢。
楼下的禁卫军很快追了上来,询问威武候和靠山王,可看到疑凶。
容玄眉目平淡,轻启薄唇:“没有看见。”
禁卫军统领又看向威武候。
威武候却看向了容玄,眼角轻挑,漫不经心的语气:“方才我与王爷谈话,一时没有注意其他。”
禁卫军统领:“……”
这两位现在是上京最炙手可热的权贵,他不敢多问,很快带着人,往一旁搜了过去。
容玄定定的目光落在苏子墨身上。
苏子墨浓黑的剑眉一动,宽厚的掌心,轻轻转着食指上的玉扳指,很是认真的口气:“换成我,我也会这么做。”因为她。
他的话夹着双层含义,容玄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,他只是额首,唇启道了一声:“谢谢表哥!”
表哥……
苏子墨哂笑,笑声嘲弄,几分无人能懂的冷寂,转身离开。
容玄回到殿内时,纳兰京不知去了哪里,问一旁的顾白,才知道是五公主烫伤严重,太医院处理不当,卫贵妃求了太子,让太子请纳兰京过去帮忙诊治。
—
顾长平知道五公主不喜纳兰京,却并不知道五公主是怎么烫伤的脸,听到严重到近乎毁容,也顾不上考量她们两个人的恩怨,连忙差人请纳兰京出来,一起去五公主的寝宫。
纳兰京之所以没有推辞太子的相请,一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东宫太子,她不太好推辞,二也是因为五公主脸上的烫伤。
茶水固然再烫,可宫人需要试毒验毒,再到五公主手里,早已凉了不少,烫到脸起水泡,也不可能是大范围起水泡,又怎么可能严重到毁容?
倘若不是卫贵妃夸大其词,那肯定是另有其因。
五公主的寝宫距离章华台有些距离,两个人坐着轿子到的时候,已经是一刻钟后了。
此时宫殿门口不少行色匆匆的宫人,往里头走去,几个太医议论纷纷,摇头叹气。
宫人来不及禀报,太子已经先一步进去。
几个太医见到顾长平,连忙跪下请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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