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的郎君是什么样的,可这铁里木村再也没有一个郎君能比他长得更好看了。
她一开始夸白岐是真心实意的夸。
后来发现白岐被夸上瘾,每天不夸,都会欠夸冷脸后,她就被迫夸夸夸日常。
这一天,她终于完成了夸夸日常,解了簪子要睡觉时,木簪子因为缠了长发,一着急被她扯断了。
“哎呦……”阿诺看着手里断掉的木簪子,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。
村庄物资匮乏,大漠的女郎都是用头巾包着长发,头巾下面是编着细细麻麻的辫子,辫子尽头用绳子绑着。
阿诺没有见谁用过簪子。
这根断了就没有第二根了。
白岐起身就看到哭成泪人的阿诺,从她手里接过木簪子,熟稔擦向她脸上吹弹可破的肌肤,他偶尔在想,她涂的面汁肯定有护脸的功效,否则这张脸在这大漠早就烂了,太嫩了。
“不哭,明日阿兄给你做。”他轻声哄道,语气的温柔,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,不再是以往老父亲的严肃说教。
也大概没有老父亲的严肃,阿诺哭得停不下来。
没有木簪子,她都不能出门,主要这儿没有这种东西,这种感觉令她很惶恐。
白岐看着擦红了的脸颊,声音染上了急色:“阿兄明天就给你做新的簪子,你要什么模样的,阿兄都会做。”
阿诺破泣为笑,她看向白岐的目光含着真挚的崇拜,连着夸赞的话都高级了不少。
她道:“阿兄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郎君,这世上大约没有阿兄办不到的事。”
白岐默不作声的看了她一眼,淡而沉缓的声音:“不过区区一个木簪子罢了,值得你这么夸赞。”
阿诺抽着鼻涕,擦着眼泪,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,甜腻软绵绵的嗓音再认真道:“我何其幸运能得阿兄庇佑,这茫茫大漠中,阿兄就是我的英雄,信阳,神明。”
白岐淡淡的脸色额首道:“睡吧,明天我给你多做几个木簪子,免得下次折断。”
“你想想木簪子要雕什么花,我换着花样给你雕。”他随意的口吻道,躺回了茅草铺上。
阿诺惊喜过往,当即想到了大漠里几种稀有花,都让白岐帮她雕到簪子上。
木簪子做好的那天,阿诺已经用布包了几天的长发,因为实在难以忍受那种闷热,她每天都是一副恹答答惨兮兮的模样。
白岐把几根木簪子雕刻完工后,看着小姑娘惨兮兮的包子脸,决定等临睡前给她,她肯定会高兴得夸上他一顿。
阿诺最近洗头洗得勤快,今天又洗了,她本身有洁癖,用布包着头发,汗水侵湿了一头长发,粘腻得她难以忍受。
头发绞干后,她如往常一样坐在床沿等头发风干。
白岐翻了一个身,从背后拿出一包东西。
阿诺隐隐猜到了里头装的是什么,惊喜的看着他:“阿兄,这是你给我做的木簪子吗?”
白岐面色很淡的点头,示意她拿去。
阿诺小心翼翼的打开,看到里头足足有六根木簪子,木簪子上都雕刻着她说的那些花,唯妙唯俏,可见雕刻之人的用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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