斥着的凌虐欲。
顾漫心底的阴霾散了些。
苍白的灯光照在苍白的林书钰身上，露出的两条手臂雪似的，定睛细看能看到她薄薄肌肤下的细细的青紫色血管，头发扎起，露出修长的脖颈，在空中呈现出一个优美极了的弧度。
“二...”
顾漫眯着眼盯着林书钰那段细颈，左手拇指在右臂内侧上下滑动着，靠着手臂内侧细嫩的皮肤，幻想着摩挲林书钰脖子的触感。
嫣红的舌飞快地探出一小截，在颜色苍白的双唇间一闪而过，留下一点湿意，在苍白的灯光下反射出水光。
唇上的这点水光倒让林书钰脸上的苍白消退了一些，平白添了一股子色气。
林书钰呼吸一窒，脚跟动了动，她才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，她想迈出一步，可不知道是不是顾漫给她心理施加了的压力太大，她发现自己根本抬不起脚。
顾漫话音已经落了，林书钰知道那声”一”很快就会响起，她在跟她的内心做着激烈斗争，鼻尖沁出细细密密的汗，那些汗在吸收皮肤的热量，没一会儿，鼻尖就变得凉凉的了。
“一。”
“嗒”的一声。
林书钰终于抬起沉重的左腿，跨了一步，并在顾漫话音刚落的时候，另一条腿也迈了一步。
她站在公寓里了，离门框只有一步之遥。
高档公寓的走廊安静且明亮，地板甚至能印出人的轮廓，女人高跟鞋清脆的响声和男人皮鞋微微沉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，跟愉悦的轻声交谈声一同传到林书钰耳朵里。
“砰！”
门在身后无情地关上了，阻绝了林书钰的最后一丝退缩的妄想。
林书钰被猛地一声响吓了一跳，睁着一双澄澈干净的眼睛怔怔地看着顾漫，自身后卷来的一阵风将林书钰两鬓细碎的头发拂到脸颊上，痒痒的。
顾漫简直要被林书钰气笑了。
修长有力的手轻轻扇打着着林书钰的脸，不重，但声音却很是清脆。
没有真要打她的意思，羞辱的意味更重。
林书钰的脸皮，细，薄，嫩，顾漫只是轻轻扇了几下，这会儿就已经开始泛红了，让她的脸有了几丝人气。
林书钰的脸小，顾漫的手指又长，伸直了手指往林书钰脸上一比，基本就跟顾漫手一般大了。
“你是不是贱？偏要等到我数到最后一声才肯抬起你那双高贵的腿？”
手掌托起林书钰线条清晰的下颌，迫使她抬眼望向自己，眼神中尖锐的光芒让人免不了打怵，顾漫的眼睛深深地望进林书钰的眼里。
林书钰眼心头一颤，她知道顾漫是在等她的回应，没有回应她是不会罢休的。
“不是。”
林书钰干巴巴地说到。
“不是？”
顾漫嗤笑一声，大拇指在她微微嘟起的小唇珠上用力揉了揉，将她的嘴唇揉得泛红，透出一股狎昵的血气来。
她的视线黏在那被揉得疼了的微微颤抖的水红色唇珠上，眸光深沉，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到，“我看你就是欠收拾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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