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不是什么阵法师……在这恐怖的道宫面前,上次那阵法,或许只是沈仪顺手学的小道而已。
吼!吼!吼!
犹如洪钟大吕般的雄浑兽吼声彻底荡起,震耳欲聋,令人胆寒。
“师兄,我一直以为你的沉稳是装的,没想到你看见白鸿妖皇也能这么稳得住……”余朝安惭愧的给童心钏道了个歉。
天际的那端,原本神俊的白马,此刻身上多出一道狰狞的豁口,从头颅一直延伸到尾部。
“呼。”
道法第一式。
它不理解。
哪怕心狠是伪装出来的,难道生性本疑也是?
他这种人,也能把性命交到别人手上?
以他化神后期的修为,更能体会到那匹白马的雄浑压迫。
他犹豫一瞬,还是放下了金箭。
在看见沈仪这般打扮,而非自己猜测的狮子后,他愣了一瞬,难道对方并非想要赢得妖皇信任?
在那庞大且霸道的妖躯翻滚间,蒲团上的猩红血浪化作人形端坐,点化世间。
但相较于这些伤口。
万妖朝拜。
幽尾枪徐徐垂下锋芒,对准了白鸿妖皇。
“……”
他曾经的鲜红大袍,代表着他无与伦比的骄傲。
甚至比传闻中的,还要强势的多!
白马前膝炸碎,两条腿不受控制的弯曲,整个身子跪匐于地,被幽尾枪从头到尾贯穿,死死的钉在了地上。
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它好像不太看得起咱们。”余朝安在那长嘶之中,略感口干舌燥:“它还骂你们是废物。”
顷刻后,它面露疑惑。
“应该是吧。”
这也就罢了,毕竟人族修士内的天才,境界日新月异也可以接受。
在主人化作紫白长虹离去的瞬间,同样化作暗金流光跟了上去。
白鸿妖皇沉默一瞬,突然哑然失笑起来:“我知道你是谁,这又是布下了什么法阵?你觉得本皇和金翅一样,能被你的阵法困住?”
却连它自己,都受了这般小觑。
气势腾腾,煞气万分。
听着耳畔的聒噪。
但是光看这方绵延三百丈的妖宫,显然是已经不输于聂师兄了。
九双恐怖眼眸俯瞰大地,好似远古凶物的苏醒。
反思!再反思!
看着那头遥遥立于天际的狰狞白马,童心钏脸皮微微抽动起来,他已经反思了很多次了,但还是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。
几个呼吸间,天幕化作了凶煞的猩红色,仿佛画卷缓缓铺开。
它垂着头颅,黑眸中的雾气随风散去,只留下深深的眼眶。
像他们这种阵法师,脑子远胜别的莽撞修士。
这下连童心钏都不免有些疑惑。
“别憋着了,快说吧,现在该干嘛,都听你的。”
白茫茫的天幕中,紫白交替的长虹横跨两端。
待到对方放松警惕之时,它将用万年寿元,来了结这多年的心结。
“呼。”童心钏看向下方静立的金身法相,手掌略微一颤,最后朝着天际看了一眼。
刹那间。
猩红的血肉,鼓动的内脏,皆是在那雷浆的覆盖下无法愈合。
仅一个晃神。
在看不懂的时候,不妨先思考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。
“来的为何是你们啊!就连你们这群废物,也敢觊觎本皇的性命?!”
有此宝丹相助,它才不信这头狮子能翻起什么大浪。
更为骇人的地方,则是它的头顶。
在那儿嘟囔什么计谋,什么阵法。
就是单纯让你们别动而已,哪有那么复杂,这些修士真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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