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了厚厚的机油，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。
但是，出现在他眼前的设备，清一色的灰白色铁漆，看上去很整洁，空气中，只有一股淡淡的硝烟味。
这些设备，在生产线的辅助下，不算那么安静的运行着，工人站在设备旁边，时不时辅助一下。那一个个战斗部，跟着流水线移动，送到装填火药的设备下方，米粒一样的火药从设备中滚出，装入战斗部。
设备运转，装填了火药的战斗部，前往下一个工位，工人对战斗部进行称重，确认装填量足够，才将战斗部放过，继续检查下一个战斗部。
战斗部沿着流水线继续出发，进入下一个装配位置。
仅仅十几分钟，一枚120毫米火箭弹，就出现在流水线末端，被等候在那里的工人打上标签，装入木箱，又被其他工人送走。
车间里很嘈杂。
但是这嘈杂的声音，被贾利姆听在耳朵里，不知怎么的，他感觉非常舒服，甚至，连空气中散发的那股淡淡的味道，他也非常喜欢。
“你们一天的产量有多少？”贾利姆开口询问。
自己的一千多万美元，绝对可以让这个工厂忙活许久。
这种问题，不在林语的回答范围内。
身体很自然地后退半步，把主场留给蒋松。
蒋松自然也明白厂长的想法，用手摸了摸头，笑着说道：“如果材料满足，24小时三班倒，120毫米的这种火箭弹，一天大概是1000发。”
“如果是迫击炮炮弹，24小时三班倒，我们可以生产800发左右。”
“但……没那个必要，三班倒，大家都挺累的！”
简单的几个数字，让贾利姆大声咳嗽起来。
什么叫24小时三班倒，大家都挺累的？
他来华夏留学之前，就曾经听军队里面的老兵听过，如果他们当初每天多一千枚炮弹，伊朗绝对要比伊拉克更惨。
虽然那是120毫米坦克炮炮弹，但改改生产线，问题应该不大。
如果……
算了，没有那么多如果，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在贾利姆震惊的时候，林语走到生产线最末端，用手指一下炮弹装箱的位置，对蒋松叮嘱道：
“这两天，你弄个木桌过来，再给我们的贾利姆先生刻一个章，出产一箱炮弹，就让他签个章，一直到最后一发。”
叮嘱完，又指着放在平板车上的炮弹箱：“叫两个人，搬两箱到武器试验场，给我们的贾利姆先生看看。”
“你们两个过来。”伸手招来两个负责搬运的工人，蒋松亲自带队，先运着炮弹往武器试验场走。
林语紧随其后，把贾利姆拖着往外走。
钱还没到账，看什么看！
等两人到了武器试验场，试验场中心区域，已经放好了标靶。
距离都是150米，就是目标不一样，800毫米厚的均质钢板，一米厚的钢筋混凝土碉堡，还有战壕。
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，贾利姆的脸色，就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。
这个试验场的布置人绝对是个阵地战高手，均质钢板代表坦克，和碉堡，还有战壕互相配合。
三位一体，如果没有空军，仅靠地面装甲单位，无法突破。
就在他好奇之时，林语拿出箱子里的120毫米串联破甲弹和人员杀伤弹装入发射筒，顺手递到他面前：
“来，用这个120毫米的，战场上战斗素养不够，那就用火力来凑。”
“不管是坦克，碉堡还是战壕，只要火力足够，那都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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