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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莺正好掀开帘子走进来,她肩头的残雪一遇到室内的暖气,骤然化作一点水痕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她先是把阮觅要穿的衣服拿过来,然后才瞥了眼窗外。
“想出去玩?”
也是阮觅此时的样子太具有迷惑性了。
因为腿伤不得不躺在床上,眼巴巴地看着窗子外玩雪的人,自己却出不去。
一脑补就是个小可怜。
再加上前些年,阮觅喜欢玩雪的形象已经在翠莺脑中根深蒂固了。所以她才会一开口就这样问。
要是阮觅没有受伤,翠莺大概会先板着脸不允许她出去。
可这回,阮觅还躺在床上,看起来可怜得紧。翠莺抿了抿嘴,最终还是道:“既然想玩,还不快起来?”
终究是心软了。
阮觅弯着眼睛,顺从地伸出手穿衣服。
洗漱好后吃了点东西,便再次被翠莺戴上了厚帽子,披上了大氅。
她坐在轮椅上,翠莺便在她身后推着。
院子里头,酥春同槐夏还在打雪仗。一见着阮觅来了,不用翠莺喊,她们便飞快拍了拍手上的雪,跑来阮觅身后给她打伞。
见酥春打了伞,槐夏便没有过去。
而是问阮觅:“您要堆雪人么?”
她笑起来时,颊边有两个小小的酒窝。眼中含着期待。
翠莺此时已经拿着铲子,动手铲起来一大堆雪,就等着给阮觅堆雪人了。
正巧槐夏问了,阮觅便道:“是啊,堆个雪人,不过我不太方便。槐夏可以帮我堆一个吗?”
面对年纪小些的人,阮觅总是不由自主地,心底软成一片。
还会不动声色地照顾她们。
“酥春也去吧,把伞给我就行了。”
“我在这儿陪着您。”酥春不答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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