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”便跑出来。
柳十令任他一把抱住自己的腰,低声道:“不是让你不要乱开门吗?”
“但是我听到你的声音了。”柳十敦有点委屈,也没说是因为母亲一直在哭,哭得他心里害怕,才会一直注意门外的动静,听到自家兄长的声音后第一时间跑了出来。
柳十令静静看他一会儿,才回头邀请阮觅等人。
“阮姑娘若是不嫌弃,便去屋内喝杯热茶。”
阮觅自然说好。
柳十敦这才注意到阮觅,笑起来,“是阮姐姐。”
“记性真不错,还记着我呢。”阮觅也蹲下身同他打招呼,本想着这样会让小孩儿说话更方便些,但是没想到蹲下身后说话不方便的人反而是她了。
阮觅:……
她身高本来就不高,而柳十敦可以说是完美超过一般八岁孩子的身高了。于是现在阮觅一蹲下来,她反而要仰起头同柳十敦说话。
这该死的自信。
阮觅抑郁了。
好在柳十令不是个喜欢看别人笑话的人,扫了一眼两人很快收回视线,“进去吧。”
阮觅这才站起身,附和道:“走,别在这儿站着了,进去进去。”
温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等柳十令将柳玉儿放进被褥里,在返回到客厅里时,她才发现柳十令回来了。
“玉儿她怎么样了?大夫怎么说?”她焦急得不得了,好像要是柳玉儿有什么事她恨不得以身代之。
柳十令身上的衣服从出书院那一刻起便没有干过,湿漉漉的狼狈得不行,温氏却好像瞧不见一样直扯着他的衣服哭得肝肠寸断。
柳十令看了她身上的衣服,这会儿已经将那一身新衣服换下来了,穿的是以前的旧衣。
张了张嘴,有点说不出话,但还是努力安抚道:“大夫说今晚出了汗,明日再煎了药喝,修养几天就没事了。”
温氏听到这话,还是没有松开柳十令的袖子,反而哭得更厉害了。
她激动地拽着柳十令的衣服,开始哭诉自己等在家里的这些时候有多难过多煎熬。还说自己在心里为玉儿祈祷,这份诚心打动了老天爷,玉儿这才转危为安。
絮絮叨叨说了许多,将柳十令当成了能够让她尽情表露母爱的工具。
她还想再说什么,柳十令径直打断了她,侧过身顺带挣脱了温氏抓着他衣服的手。
“母亲,这几位是今日救了玉儿的人,这位,是……”
介绍阮觅的时候,柳十令停顿一下,才接着道,“这位是阮姑娘。”
刚才温氏还说是自己的诚意打动了上苍,但这会儿柳十令却直接说柳玉儿能获救,靠得都是别人。温氏擦眼泪的动作一顿,神情错愕地朝前面看去,这才发现自己家里多了几个人。
她第一眼看到的是阮觅。
无他,今日阮觅穿的这身芙蓉百褶福裙实在太耀眼了,让人想瞧不见都不行。
温氏目光停在阮觅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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