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喘着粗气：“爷爷……过关了……”

　　史大凡和邓振华一对欢喜冤家骂骂咧咧过来了。邓振华头也不回，气喘吁吁地说：“你个狗ri的……卫生员，追着我干什么？”

　　史大凡还是嘿嘿笑，但已经很无力：“我……得找个目标跟着跑……”

　　邓振华指了指前面的菜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：“那不都是能……给你领跑的吗？”

　　“你……个高，能帮我顶……顶风……”史大凡急促的喘气声中带着微笑。

　　两人“跑”过终点，栽倒了。

　　高大壮看秒表，还有三分钟。

　　庄焱跌跌撞撞出现在地平线上。坐在地上靠着背囊被卫生员灌水的陈喜娃看见了，大声吼道：“小庄——加油——”

　　庄焱的眼神已经迷离了，他拄着步枪，仿佛每一步都被地心引力无情地拽着。

　　郑三炮也爬起来靠在背囊上大声吼道：“小庄——加油——还有二十米——”

　　高大壮面无表情，他手里的秒表在走着，还有一分钟。

　　陈国涛嘶哑着喉咙喊：“小庄，苗连在看着你——”

　　庄焱的眼睁开一点，但步履还是蹒跚。说道：“我不行了……”说着就要倒下。

　　陈国涛灵机一动，高声喊道：“侦察连——”

　　小庄的嘴唇翕动，吐出一个字：“杀！”晃了几下，止住了倒地的冲动。

　　陈国涛又喊“侦察连——”

　　庄焱失神的眼睛又亮了一点，他嘴唇翕动，声音很小：“杀……”

　　陈国涛、郑三炮、陈喜娃一起高喊：“侦察连——”

　　庄焱蹒跚地到了终点前，发出最后的嘶哑声音：“杀……”喊完，一头栽倒在终点线里面。

　　高大壮手里的秒表嘀嗒地跳了最后一秒钟。面无表情的说道：“时间到，后面的每人扣20分。陈国涛，郑三炮，陈喜娃，每人扣10分。因为多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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