党之一,来自附近三山岛上的小坞主张光北,亦是充满了某种惊惧和悚然,又隐隐快意的复杂心情。
毕竟这也很可能意味着自宝应元年(762)的翁山(今舟山岛)袁晁之乱以来,曾经在太湖水面上屡禁屡起横行百余载的水寇势力,就此一朝而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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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另一路的常州境内的州城晋陵。
顶盔掼甲身先士卒的选锋将周本,一马当先举牌护首顶石冒矢冲上了墙头,又眼疾手快的在空中扭让过城碟后攒刺出来的刀枪;顺势抓住守军的兵器一甩一挑。
霎那间就听得凄厉的惨叫和惊呼声中,接二连三的有守军被从墙头上跌落下来。却是周本仅凭一双肉掌和过人的勇力,赤手空拳的将当面之敌连人,带兵器挥举起来掼下城头去。
因此当稳稳站在城碟上的他,一气连摔到了第五个之后,左近五步之内竟然已然没有敢于再靠近的守军了。而后,他又奋起余力箭步扑向其中一名披挂最为齐全的敌将。
只见他气拔山河一般将躲闪不及的对方扯腰搭背的,骤然挥举过头而手舞足蹈惨叫亦然的那一刻;附近的守军都不由为之夺神丧气似得,而纷纷丢下兵器胡乱叫喊退逃开来;
“将主被捉了啊……”
“不好了,敌将擒住守捉啦……”
而城上城下攻战厮杀正酣的太平士卒不由士气大振的齐呼大喊道。
“周撕虎……”
“周撕虎……”
“周撕虎……”
与此同时的晋陵东南向,太湖东岸无锡城附近的九龙山下,亦是撕杀震天当中。
负责围城打援要任的跳荡都尉王天明/王彦章,也如入无人之境的冲杀在来自苏州吴县的一直援军当中。只见他左刀右矛而纵身奔跳着攒刺如飞,接二连三的挑翻了一切敢于拦阻和妨碍他的存在;
硬生生在敌从中当先杀出一条曲折的血路来,又紧紧捉追着被杀穿散乱的敌阵之中,正在左右亲军簇拥下和搀扶下,没命向着后方奔逃而去的一个黑氅绯袍的身影。
那是一名胡子花白的老将,也是这支吴县兵马的领军。只是形容狼狈的盔子和璞头都丢掉了,发髻也被打散乱糟糟披落在肩膀上,毫无威仪和其他气质可言了。
眼看的目标在溃乱的敌兵当中将距离越拉越远,已经感觉到满身疲惫和酸痛的王彦章也不由着急起来;只见他突然停下脚步抢折过半截矛头,大吼一声全力飞掷出去。
刹那间如箭如电的贯穿了至少两具挡在视野当中的敌兵身体后,又去势稍缓的搽过一名扑上前来的亲兵肩头,斜斜钉落在了那名敌军老将的大腿上;顿时痛彻入骨的一屁股坐跌在地上,而声嘶力竭的抱腿惨号起来。
而后随着在那些犹自成群负隅顽抗的敌军面前,被王彦章抓着发髻拖曳过一条长长血迹的敌军老将现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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