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将虽全身披挂,但绞盘弩是何物,洞穿铁甲犹如滚水融雪,随后那杆绞盘弩便无用了,丢给车后的人慢慢开弩。安娜却抓起另一把重弩,朝第二个骑士射了一箭,八十步外射穿护颈,那人捂着脖子栽倒在马下,如此一耽搁,最前排的枪骑已经冲到五十步处,也不必等朕下令,放在左右两翼的虎踞炮交替开火,骑兵冲势为之一滞。
这些德国人的战马似乎没听惯炮声,竟然放慢了脚步,这就成了三眼铳绝好的靶子。
朕命人将中军的大车拉开,露出藏在后头的弩炮,将点着火的石榴弹隔着几百步射进他步军中,先是砸死一个,又炸伤数人,一时间旗帜招摇不定。
奥地利人挨了结结实实几发榴弹,再也按奈不住,骑兵刚刚整队,便和步兵一道大呼小叫着冲将上来。
……
孙承宗看着各辆车上的小木人,指着边上密集得多的建虏算子道:“车上难以重叠多列,若是建虏仗着人多,攀上大车,击破一处,如何派后队顶回去?”
“求之不得,用万人敌!”刘之纶把一个铁罐放到桌上,发出分量颇重的声音,上头还连着根引线,“这万人敌,最擅长对付聚集一处的敌人,只要敌人战兵猬集一处,便抛掷万人敌破其阵型,迫使建虏分散冲锋,为我各个击破。”
……
“火药罐还有多少?都丢出去!都是两重甲的巴牙喇,朕这回要发啦!炸死一个就是二十斤好铁,虎踞炮怎么还没装好!”
“什么?这就溃了?所有人给朕冲!三眼铳也上,铁甲圣骑兵!跟着朕!”
“娘的,这帮十字军属狗的,骑着马都撵不上。”
朕追出去两里多地,见步兵跟不上,旁边一同追击的胡斯党也收拢人马,便也放慢马步不再追了,双方很有默契的隔着一条界线打扫着战场。
有几百个奥地利的十字军士兵实在是跑不动了,丢下武器投降,被波瑞克带骑兵围了起来,用长枪不断戳刺着已经是俘虏的奥地利人。
据说十字军对波希米亚烧杀抢掠,所以这帮白莲妖教从不留俘虏。
朕虽不忿拉丁人的不义之举,但对放下兵刃手无寸铁之人下刀,有违孔孟之道,也懒得参与这场围猎。
……
刘之纶手舞足蹈,好似一条离了水的八爪鱼:“若是建虏溃了,便开阵纵马,用骑兵追击便是,反正有大部在后策应,不怕建虏诈败。”
我跟着点头:“对,不断用大炮轰击溃兵,建虏一路吃着炮子,休想在聚起来。”
……
什么穷寇莫追,朕追上一个便能杀一个,杀一个就是一副好甲,一匹好马,那帮奥地利人朝东西南各处乱跑,怎么看都不像是诈败,朕再追一阵。
……
“什么?皇兄的老师怎么来北京了?朕省吃俭用给帝选营留的五万两呢?怎么拿去造船了?!”
……
“妈呀,为啥我车上有奥地利大公,阿尔布雷希特的旗帜啊!”
……
“那个女人……”
“那个昏君……”
(第二卷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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