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的样子。
“你以身相许？你？对陵王？？”褚灵姝艰难地搜寻着一个多时辰前的回忆，终于想起来了，嗓子都要喊劈了，“报恩！！”
褚灵姝气弱游丝，“别说话，我缓缓。”
沈芜慢吞吞地：“……哦。”
褚灵姝木楞地僵直在榻边，突然整个人废了似的，双眼一闭，身子向后仰，咣当一声，直挺挺地栽倒在榻上。
沈芜慌了，“灵姝你怎么了灵姝！”
有一就有二，一回生二回熟，她从前总是看他的背影，这回真是……
沈芜的脸颊慢慢蒸上了一层红晕。
褚灵姝努力重塑感知的时候，沈芜心不在焉地靠着床架，蓦地回忆起方才在怜芳宫的事。
她推倒了屏风，又看到了男人好看的身材。
她当时看呆了，耳朵上像是点了火一样烧，可是眼睛却死死的黏在那大片的白上头，怎么都挪不开。
打断她的垂涎的是男人沙哑的一声：
虽然有衣裳半遮着，但她仍是瞧见了他的腹肌，肌肉看似很紧实，也不知他平日是如何锻炼的。
瞧着弱不禁风的，身材倒是不错。
沈芜一直都不怎么怕他，可能是因为他是她的恩人的缘故，哪怕他把刀架子她脖子上，也不妨碍她欣赏男色。
她脑子一热，冷不丁地接了一句：“殿下，我将你看光了，你要以身相许我吗？”
“看够了吗。”
又沉又哑，咬牙切齿，还带着一股寒意，冷森森的让人胆寒。
令人窒息又难挨的死寂。
沈芜望着男人难得楞住的双眼，这下整个脸都红了。只用了三个数的功夫，害羞的红晕顺着脸颊一直向下爬，蔓延过脖子，掠过了锁骨，没入了衣襟。
陆无昭：“……”
寝殿内一片死寂。
她明明该先问问他是不是喜欢她才对的，若他喜欢，她才好以身相许。怎么今夜变成了这样……
沈芜手足无措，不知如何解释，更不知如何应对眼下这糟糕的情形，羞得抬手捂住了脸，这回指缝并得死死的，一点缝隙都没留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她顿时丧失了说话的能力，羞窘到呼吸困难。
沈芜：“……”
呜，他果然是生气了。
陆无昭沉默了更久的时间，久到沈芜已经不再害羞，紧张忐忑地想着他是不是生气了，久到沈芜已经打好了道歉的腹稿，准备向他认错。
男人突然低声缓缓道：“出去。”
房间又安静了下来，陆无昭慢慢将轮椅划着转了个圈，再度背对着房门的方向，身子僵硬停滞了一会儿，才抬起手，覆在了额上。
寝殿年久失修，雨后潮湿的夜风顺着窗子的缝挤了进来，烛火闪烁。
“好的，殿下。”沈芜捂着脸，声音闷闷的。
她撩完了人，灰溜溜地跑了。
……
“等等，别说了，我还得缓一缓。”
男人的耳朵通红，许久才长叹了一声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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