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太子的事，问今晚的计划，陆无昭静静地听着，不敢看她，只是有问必答，十分顺从。
他动作轻柔地将人放在了床榻外侧的地方，将被子分给了她一半。
没有再僭越半步，没有再碰她。
后来，沈芜说着说着便困意来袭，身子一歪，就要往床榻上倒。
陆无昭伸手托住她的背，手穿过她的腿弯，将人抱上了榻。
陆无昭不敢睡着，就靠在床头，静静地看着她的睡脸，看了一夜。
眼前的女孩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展现在他的面前，等着他回应，但他不敢。
他将心里那些不安分的心思又关了起来，自欺欺人似的，仿佛只要他不去想，妄念就不存在。
只要他不想，就不会给她带来伤害。
男人闭着眼睛靠在床头，抬起手，手背抵在额上。
时隔数年，心中再次生出不甘之情，突如其来的动心叫人难以割舍，只这短短的时间，他竟对一个女子这般不舍。
陆无昭甚至想，若是她逼得太紧，他只能早些从她的世界里消失。
趁她还未用情过深，此时断了念想是最好的。
沈芜困得不行，她揉了揉眼睛，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。
睡迷糊了，以为还在做梦里。梦里她对陆无昭做了很过分的事，就是进行了一半，她就醒了。
心口像是插了一刀，经年累月藏在心底的无奈、痛苦和自厌，在这一瞬间，齐齐压在心头，叫人喘不上气。
等到天明，他将人推醒，提醒她该回去了。
她扑上前，故意拽开了他的衣襟，满意地看着他衣衫凌乱的样子，看着他乱了呼吸，又在他的颈侧留下了个牙印。
皮肤上传来刺痛，男人微微蹙眉，却没将人推开。身子紧绷着，晨间的冲动又不合时宜地搅乱了人心。
不爽，非常不爽。
左看看，右看看，看到男人的衣裳整齐地穿在身上，不满堆叠到了顶峰。
“那我走了，昭昭。”
直到房中没了人影，直到屋里属于她的味道渐渐消散，陆无昭都没有回过神来。
呼吸慢慢变热，意志逐渐薄弱。
千钧一发之际，她松了口。咬完，又搂着他的脖子，嘟囔了一句：
男人倏得抬眸。“嗯？”
孟五挠了挠头，“主子，宫里传旨，请您进宫一趟。”
昭……昭？
“主子？主子？”
所以这一趟宫里是非去不可的，毕竟演戏要做全套。
这些无用的话从陆无昭的左耳进，右耳出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魂不守舍的男人，实在是摸不着头脑。兢兢业业传达了旨意，怕他拒绝，特意加上了一句：
“禁军的谢统领已将人押到了大牢，您的计划很顺利。”
昭昭……
他才不喜欢这么幼稚又肉麻的称呼。
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，恍恍惚惚思绪乱飘，下一刻，却是低声笑了起来。
日光透过窗牖，斜照了进来。他背对朝阳，唇角微翘，明若清辉。
ps：二更在晚上8点~
——
作者有话要说：阿芜：死傲娇。
殿下不是渣男，不是故意这么犹豫摇摆的，下章或者下下章应该会讲一讲原因，如果我没有突如其来的灵感乱入其他情节的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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