侄已半月未见了。”
太子颔首，温润笑着，“辅国大将军沈琮志的独女。”
陆无昭淡淡落回目光，“不熟。”
“对了小皇叔，那日见您……您似乎与阿芜相熟？”太子试探道。
陆无昭拨弄流苏的手指一顿，抬眼问：“阿芜？”
太子话没说完被噎了一下，讪讪住了口。
楚轻瑶将打探的消息告诉他时，他并未全信，今日得了空闲来问皇叔，才算是放了心。
太子微愣，“不熟？怎会？您将自己的衣物都……”
“很吵。”
“那日是我们的不是了，孤替阿芜向皇叔说声抱歉。”陆之泽言之恳切，“对了，孤给您带了件礼物。”
“这件薄毯是西域进贡的贡品，父皇赏给了孤。这毯子质地轻柔，盖在腿上不会太厚重，您瞧瞧可喜欢？”
他故意叫沈芜叫得亲昵了些，去观察陆无昭的反应，没叫他看出端倪。
看来沈芜的说法是对的，那日当真是嫌他们太过吵闹，毕竟小皇叔一向喜欢清净的。
“小皇叔，您莫要这般排斥，孤是真的想同您亲近。”
他轻叹，“父皇登基时朝局不稳，您为了父皇接手昭明司，替他暗中清理了不少奸佞，且不说您为了我大霖朝做了多少，您这双腿都是为了救父皇而伤的。我们是血脉至亲，您这些年忙于事务，身子总是不好好看顾，孤忧心您的身子，寝食难安啊。”
陆无昭垂着眸，并不去瞧。
太子说了半晌未得到回应，像是有些无奈。
陆无昭却轻轻挑眉，缓缓启唇，“说完了？”
太子：“……啊？”
陆无昭眉峰微动，终于又抬眼看他。
太子见他动容，心中一喜，正要继续套近乎，以亲情之名，请他帮自己。
……
是夜，子时已过，陆无昭仍未就寝。
陆无昭不愿再看他虚伪的嘴脸，手扶着轮椅往外滑。
“孟五，送客。”
耳边劲风掠过，陆无昭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盅饮了口。
来人落地时如落叶飘下，脚步声几不可闻，一身铠甲穿在身上，英姿勃然，剑眉下一双黑瞳深邃幽深，嘴角却噙着一抹浪荡不羁的笑。
他乘着轮椅，坐在院中。
王府院墙上一道黑影闪过，那人身姿矫健、轻功卓群。
“我知你会来。”
那人笑了，一撩袍子在他身旁坐下，“这么说王爷是特意等着我的，真是荣幸万分。”
若是换下这身铁甲，改穿锦衣华服，丝毫不输这城中任何的风流公子。
“哟，王爷好雅兴，深更半夜的，不睡觉在这里喝茶。”
“无诏入京，私闯宫门，”陆无昭偏过头看他，“不知陛下听到这个消息后，会不会治你的罪。”
谢卿昀：“……”
“谢卿昀。”
“王爷您说。”
替皇帝搜集情报的不止陵王这一家，若是他偷跑回来的消息送进宫里……
陆无昭淡淡收回视线，“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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