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拽着他衣襟的双手,一抹歹毒的幽光闪过。
“什么时候炼丹这种小事,你也要过问了?鸣珂,你管的有点多了。”
“你若是太太平平炼丹,我半句话也不会多说。但是你是用什么炼成这丹药的?是人肉!是人血!是那个女人身体每一寸血肉炼成的,你还真吞得下去!”
纹轻孤扯了扯嘴角,像是耳语般悄声反问道:“那你呢?没吃吗?”
鸣珂浑身一震,似感觉到自己手里拽着一条毒蛇般,奋力甩开手,厌恶之情顿现脸上。
“纹轻孤,你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他几乎不敢相信,四百多年了,岁月漫长,蹉跎人事,本来也没有什么奇怪。可是想当年,纹轻孤好歹是个皎皎君子,胸怀洒落,如光风霁月,几乎是谪仙般存在。
纹轻孤整了整自己领口,轻描淡写道:“我没有变。你我已经到了瓶颈期,长时间毫无突破了,我提议修炼丹药,这事情你是知晓的。至于用那女人血肉,是她主动的,我并无半点强迫她。既然有人献祭求道之路,我只是拿来一用罢了,何罪之有?”
“何罪之有?你骗她在先,让她长生不死,在利用她丈夫和全族人视她为妖物,逼她走投无路。到那个时候你在告诉她如何摆脱这不老不死的局面就是献祭求道,让她心甘情愿做你这炼丹炉里的一味药材。真是打了一手漂亮算盘。”
“你最近下山学了不少知识嘛,是在做好见瞿东向的准备吗?”纹轻孤微微抬起了头,后来的鸣珂身高涨势迅猛,成年后比他略微高了些,平日不细看分辨不出,非要这样近距离对峙下,立马能一分高下来。
落日红霞,纹轻孤白面羊脂般的脸庞下透着森森冷光,乍看一如四百多年前,高山仰止,令人望而却步,却不知对方已经深陷泥潭,早已藏污纳垢了。
纹轻孤一提到瞿东向的名字,鸣珂就仿佛颠出了神魂,隔着不算厚实的衣衫,当年那件想送出却没有送出的发簪,瞬间燃烧了一般,烧的他心头似火,这四百多年的痛苦仿佛都值得了。
“既然你想见她,那么你知不知道修为停滞不前意味着什么?”见鸣珂没回答,纹轻孤越发尖锐的追问起来。
“那又如何?修为停滞不前,我依然可以活到十几年后见到她。筋脉萎缩如何,加速死亡又怎样?至少十几年后,我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,我对得起四百年来这份感情。”
纹轻孤拍着双手以示鼓掌,他开了口,每个音都带着慵懒随意的气息,缓慢地浸透着轻蔑:“真是伟大的爱啊。要不我们就此分道扬镳?”
鸣珂一愣,对方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和他拆伙。可是拆伙两字说出来容易,想要做到却极为困难。这四百多年,虽说关系一直不冷不淡,但从未像现在这般激烈争吵分歧过,自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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