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更贴近他后来拜的那位老师。
难得的是,这纸上落下的每一个字,都在传情。
明明笔迹工整,也不见一点勾划,看到讣文的人,却能从心中生出哀戚来。
落款上写的是须沐宝夫妻俩。
须沐宝要把她加上去。
沐寒却摇头,说不必再改了,这样就很好。
她这些年没怎么练过字。
准确说来,自家里发生变故后,她就很少写字了。
她这些年,也就在抄写秘籍上算是写过字。
如今再提起笔,她手腕抬起又放下,旁人只以为她到底还是在意须秀林死讯,只是经历多了,心防很重,情绪不外露,却不知她是突然不敢下笔了。
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写成什么样。
写得难看,就不是帮忙是添乱了。
最后,她又细看了须沐宝写的原文,这时张绣竹注意到她握笔的姿势很僵硬,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姑姐很久没写字不会写了——这已经很贴近真相了——正要解围,却见她再度蘸墨,提笔落笔,上百字的讣告文书一气呵成。
须沐宝被她这一手震住了。
原因无他。
他姐姐写出来的,几乎就是他的字迹。
形上十足相似,仅是气韵不同。
沐寒的讣文里没有那么多悲伤的情感。
只带着主人自己的特征。
锋利且缥缈。
忽略内容,不像讣告,倒像是……道观里积年老道写的批文。
再配上这写讣文的黄纸,就更像了。
须沐宝不由又看了一眼沐寒身上穿着。
沐寒只是许多年没练字。
不是许多年没碰笔。
符文,阵纹,哪个都是要下苦功夫的。
她问弟弟这样可行,须沐宝自然不会说写的不好。
然后她便揽下了抄写讣文的事务,示意那夫妻两个只管去准备接待来帮忙的客人。
讣文还没发出,但就如村中的须家宗亲,总有一些往来密切的如今已经得到了消息,会先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手的地方。
像同来的那个族叔,他,还有须百福,还得和须沐宝商量须秀林的入殓发丧事宜,只是赶上沐寒回家,才没第一时间和须沐宝谈正事。
须沐宝觉着这写讣文是个累活,但叫沐寒两句话堵过去了。
我总得给他做些事。且家中熟人我如今俱不识得,也不愿与人多话,只你们能做这事情了。
誊抄讣文于沐寒来说,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;只要她想,神识灵力配合上笔墨,一息之间写完全部都不是问题。
不过她最终还是一笔笔把一百份讣文都默完了。
六十五张是给须家的宗亲姻亲和乡亲的,须秀林的朋友、须沐宝新宅的近邻亦在此列,这些人分散在县里、两个小镇上以及有远有近的五个村落里。
侄儿辈和侄孙辈那两个过来,想来就是预备着帮须沐宝做这件事的。
九张给须沐宝的朋友和恰巧住得近的同窗。
还有五张也是给须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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