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起了再看看的心思,也不急着发作。沉默不语起来。
戴举人冷哼一声,看向张力的眼神带着无比的蔑视,阴阳怪气地道:‘陈兄莫非没听见么?他是山东的举人,山东那破地方的举人,岂能与我这江南的举人相提并论?‘
‘山东的举人怎么了?山东的举人就不能来徐府了?‘
张力一惊,转头看向说出这话的人。只见一名身材微胖的文士从陈举人身后走出,一脸忿忿不平之色地瞪着戴举人。
‘呃,顾举人——‘陈举人将顾举人拉开,低声道:‘顾兄,这戴健乃是东林领袖张浦的门生,父亲更是当朝吏部侍郎……‘
顾举人神情明显一滞,讷讷然也不知说什么好,显然戴健背景挺硬,非自己所能敌。
戴健吐了一口唾沫,调转枪头,瞥了顾举人一眼,冷冷地对身旁的唐举人道:‘听说这顾有风也是山东来的,你看看,原形毕露了吧?这齐党就知道拉帮结派,听说有山东的举人前来,热屁股直接就贴上来了!‘
张力眼睛眯了起来,明明是这姓戴的地域歧视,骂自己的同时,将那同样来自山东的顾有风一并骂了,这会偏要把‘结党‘的屎盆子扣给顾有风,真是强词夺理。
顾有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,恨恨地对陈举人道:‘正操兄,这戴健,实在是欺人太甚!‘
陈正操摇摇头,也不便多说。
张力心中大致对眼前几人有了判断。
这顾有风一口山东腔,自然是自己老乡。
顺带一提,辽东在崇祯朝被鞑子打得只剩下大连那一小块地方,属于山东管辖
陈正操么,一口北京地道官话,想必是京师人士。
而那眼高于顶的戴健和那姓唐的,则是软软的吴越口音,明显便是江南人士。而且这戴健还是吏部侍郎之子,怪不得口气如此嚣张跋扈。
张力眼中精光一闪,顿时计上心来。
张力走到戴健跟前,瞪着眼睛看了半天,叹了口气道:‘唉,我观戴公子印堂发黑,必定流年不利,今次恩科,恐怕要折戟沉沙哟!‘
戴健一怔,脱口而出道:‘放你娘的狗屁!来人——‘
戴健习惯性地转头,却发现今日并未带着狗腿子前来,不由得生生止住了前面那句话,对着张力怒道:‘你敢胡说八道,老子一张条子递到顺天府去——‘
张力故作吃惊之色,连忙道:‘哎呀呀,顺天府衙门?好大的官啊,在下吓得瑟瑟发抖呢!‘
戴健一听张力服软,吐了一口浓痰,面露得色。
顾有风皱起了眉头,走到张力跟前,躬身一揖之后,用那特有的山东腔调小声地道:‘这位……这位同乡,那戴健乃是吏部侍郎之子,兄台还是少说两句为好。‘
张力也不托大,对着顾有风拱手还了一礼,点头道:‘多谢顾兄,在下心里有数。‘
顾有风和一旁的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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