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的时候,但他们不是,廉价意味着他们不会被珍惜,死一个立刻就能补充下一个。
红发男人麻木的干着活,直到太阳落山,黑夜降临,奴隶们双眼看不清东西后才停下。
为了防止奴隶们逃走,他们要回到草屋内,管理他们的人会从外面把木门锁上。
十几个奴隶挤在一个狭窄逼仄的茅草屋内,人挨人人挤人,甚至都不能躺直。
他们也没有时间和机会去喝水撒尿,就这么被赶进了屋子。
红发男人缩在角落里。
他一点都不困,目光无神的看着从稻草缝隙中透进来的月光,鼻尖是挥之不去的臭味。
汗臭,排泄物的臭味,还有狐臭跟口臭,无数种臭味交织在一起,他却像是完全闻不到。
外边没有声音了。
身边的奴隶也都睡了。
男人小心翼翼的靠着墙站起来,他双手紧握成拳,急促地喘息。
就在他马上要靠近门边的时候,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脚腕。
男人被吓得愣在原地,额头冒出了冷汗。
他僵硬的低头去看抓他的脚腕的人。
对方脸上的水泡密密麻麻,尤其是正中间,一个巨大的水泡似乎泛着亮光。
“你是不是要逃?”男人忍着疼,用嘶哑地声音问,“带我、到我一个。”
红发男人连忙蹲下去去捂男人的嘴。
好在不少奴隶都已经睡着了。
不是所有奴隶都想逃,有些奴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,他们生来就是奴隶,在日复一日的洗脑和辱骂下,早就放弃了抵抗和思考。
如果有人想逃,他们还可能会告发,以换取奖励。
逃跑的概率太小,失败的可能性太大,如果逃跑失败就会丢命,但如果告发别人,不仅不会丢命,还能得到奖励,说不定能拿到一块黑面包!
红发男人抿着唇,他看着男人脸上的水泡,最终还是说:“别睡,等更晚些。”
说完后他就原地坐下,和男人靠在一起。
在别的奴隶梦呓磨牙放屁的声音掩护下,男人小声说:“我受不了了,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死了。”
红发男人沉默着看自己的手。
他成为奴隶还不到两年,身体却已经千疮百孔,他时不时就会身体疼痛,头晕目眩,却不能休息,最近他感觉自己快无法呼吸了。
再这样下去,他活不过今年。
“我叫凯恩。”红发男人突然说,“如果我被抓住了,我不会把你供出来,我死以后你想办法为我立个墓碑,木头的也行,我叫凯恩·肯。”
男人愣了愣:“肯?”
凯恩抿了抿唇,他曾是庄园主的儿子,虽然不是贵族之后,但家境优越,是实打实的小少爷,比许多落魄的贵族过得都好,他有小牛皮做的靴子,骑着的小马驹也是纯血好马。
他生来就什么不缺。
直到他的家族被国王陛下降罪,他的父母被吊死,他和兄弟姐妹都沦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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