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对自己的阿夏和自己有多少阿夏大讲特讲的,不能判定是摩梭人,至少不是正宗的摩梭人。”
“嗯。”游客们点点头。
“你不会去问一个陌生的汉族人你女朋友怎么样?如何如何?对不对?一个陌生人突然来问你跟你女朋友的事,你也会觉得对方有毛病是不是?”
大家点头。
“所以不要把他们当作参观对象,保持尊重。”
大家感觉这个导游真好,不然自己可能因为好奇不知不觉就越过了人与人之间的界限礼仪。
但这也是旅游地居民无法逃脱的。因为这种基于民俗文化的旅游目的地,本身就把他们当做商品宣传了。游客也就很难避免用猎奇的眼光看待他们。
“很多人来走婚桥,是因为它是摩梭人走婚的通道。除了猪槽船、骑马,就是走婚桥。看方位。
泸沽湖上也就这么一座桥。它实际上也不止是走婚,就像猪槽船还要打猪草,马也是出行工具。
只不过因为爱情总是令人心生向往,所以这条普通的当地居民出行的桥也就成了天下第一鹊桥。”
桥两边芦苇渐渐密起来,何欢停下,“你们这些情侣走吧!”
等游客们走过,龙腾走到身边。
何欢说:“你用伞挡着点。”
“嗯。”想起早晨两人躲在衣服底下,龙腾脸微微一红。
一个小孩拿着玫瑰花走过来,“哥哥,哥哥,给姐姐买花!”
“不买。”何欢说。
“他不爱你。”小孩转头冲龙腾说。
“她过敏。”何欢说。
小孩悻悻地走了。
龙腾看着他,“谁说我过敏了?”
“你说的啊!”何欢接过她的伞,低着头和她打着,“你对格桑花过敏,难道不对玫瑰过敏吗?我在石头城还和野玫瑰对歌了。”
龙腾脸通红,伸手抢伞,没抢过去。抬头恨恨地看着他。
何欢看着她笑了。
龙腾又低下头,“你有什么好得意的?满地都是花满地都是红颜知己!我二十年才不过敏了,出来看花还是看你的女人来了?”
何欢捂脸,“什么我的女人?我哪有?”
“我不是你那些花中的一朵。”龙腾拿过伞,“对我收起你那一套!”
扛着小伞遮着脸,何欢走在她伞外,“我只是打比方。我觉得女人像花一样美好,千姿百态。但我并没有随便去采花。”
“你是没有。你就像那些风流才子一样,随便赋诗一首,扬了别人的名动了别人的心,大家也夸赞你的才华和风流。
然后你又去另一个地方赋诗一首。那些姑娘喜欢你,看到花想起你,以为自己与众不同,但是你呢?”
龙腾扬开伞,看着他,“你除了让人伤心和念念不忘,你还能给她们什么?曾经被你夸过像花?你看到花都不会想起她们。看到花想起她们的还是女人。这不可悲吗?”
她眼中忽然泪莹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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