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98、胜之不武_锦堂香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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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地方。”

  陈淮安于是又往前凑了一点,手指旋上桌上酒过的壶柄,道:“酒乃陈某的本命,只要有好酒,何处说话,全凭姑娘。”

  黄爱莲旋即起身:“楼上有间雅室,徜若公子想听,奴奴备好酒,与你对饮几杯,如何?”

  陈淮安道:“自然。”

  于是,黄爱莲在前而引,陈淮安跟于身后,便上楼了。

  上辈子,他跟黄爱莲的那一夜,就是在京城的白云楼发生的。

  当时,他到京城不过两年。当时,黄启良还是首辅,陈澈乃是次辅,当日,是陈澈在白云楼宴请于人,他跟着去吃酒,然后发生的。

  他往昔便吃到烂醉,也能找得找家门的人,那日居然醉成了一摊泥,起来的时候,身边躺着个鼻梁上满是雀班,小眼睛的妇人,当时,她毛遂自荐了一番,他才知道,这妇人名叫黄爱莲,是京城有名的大商贾。

  陈淮安起身,拨腿就走。

  按理来说,只要有过房事,他至少隐约能记得些过程的,但于那一夜,他全然没有任何记忆。

  当时,他与锦棠虽说总是吵吵闹闹,但尚是情欢意好之时,她总流产,他急的什么一样,每每她流产一回,俩人皆是如丧考妣,想知道为何总是坐不住胎。

  偶尔锦棠生气,捶他打他,骂他吼他,陈淮安也总是笑嬉嬉的听着。

  她要把药汤子砸到他头上,他就会说:“不吃了,这药咱不吃了,孩子咱也不要了,我们夫妻二人如此过下去,到老了无人收尸,我一定比你多活一日,替你收了尸,埋自己半截在你坟前,以身给你做碑,总不叫人扒你的骨,扰你的墓。”

  锦棠也是气的什么一样,但总归还是想他有个后的,每每夜里勾缠过来,床头吵架床尾和,她嘴里说着天下女子说不出口的荤话儿,亲达达情哥哥的叫着,一回又一回,时而欢喜时而痛苦,锦棠哭过的眼泪,叫过的亲哥哥,到如今他还记忆犹新。

  在那种情况下,与黄爱莲的一夜,每每想起来,陈淮安都饱受煎熬。

  他从此未再见过黄爱莲,连白云楼都拒不肯去,直到五年后,黄爱莲把和他肖似的儿子陈濯缨带到他面前。

  自此,陈淮安的婚姻,就分崩离析了。

  白云楼的三楼,皆是包间雅舍,里面还养着许多妓子,所以,这地方其实算不得酒楼,它就是个披着酒楼外衣的,青楼。

  黄爱莲一件绣折枝玉兰,品月色的素缎长裙,于包房门上止步,打开门,道:“陈公子请。”

  窄而暗的包房,一打开门,就是一股龙诞,加着麝香的浓烈气息,这两种香,皆是催情之用。

  这女人目标明确,又极为大胆,头一回见面,与一个陌生男人要进这窄暗,催/情气息浓郁的包房,这是打算要交付上自己的肉体,和她关于这世道,所知道的一切?

  “大约陈公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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